根据银保监会官网披露,1月刚刚过半,就有8家农商行获批筹建,1家获批开业。目前,全国农商行数量已经超过千家。而新批筹建农商行,也是农信社改制化险工作的直接成果体现。目前来看,全国多个省市已进入这项改制工作的冲刺阶段,部分省市已基本完成。
不过一个需正视的现实是,2018年农商行的发展似乎陷入一种困境,成了问题多发地,至少12家农商行信用评级遭到下调。近期,银保监会针对农商行发文,要求机构不出县(区)、业务不跨县(区)。其目的就是强化农商行监管,限制盲目扩张,力促农商行回归服务本地。
改制进入冲刺阶段
银保监会官网显示,今年1月至今,新批筹建和开业的农商行,主要来自内蒙古、河南和山西。
内蒙古银保监局一口气批准筹建3家农商行,分别是内蒙古林西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内蒙古鄂温克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内蒙古磴口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
去年年末,亦有一大批农商行获批筹建和开业。据记者不完全统计,去年12月,仅广东就有9家农商行获批开业,6家获批筹建。
根据批复要求,筹建工作小组应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要求办理筹建事宜,自批复之日起6个月完成筹建工作。按此推算,上述获批筹建的农商行,有望在今年挂牌开业。
农商行源自2003年的深化农村金融改革工作,主要是将原来分散的农信社、农合社重组整合为股份制,建立现代银行治理结构,提升内部控制和防范风险能力,主要指标达到现代商业银行标准,以更好地提供农村金融服务。
记者了解到,全国多个省市都在推进上述工作,并进入冲刺阶段,部分省市已完成。比如,广东省设定的目标是到2018年底,省内所有农信社将完成改制工作。河北省则接近尾声,截至2018年6月末,该省已启动和完成改制的法人银行机构达到129家,占比83.2%。
“农商行的审批没有数量规定,只要符合条件,农信社都可以申请转为农商行。”某农商行高层对记者表示,一般来说,农商行越多,也说明农村金融领域的发展水平越是得到提升,这是一件好事。
来自银保监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6月底,全国农商行有1311家,占农村金融机构总数的33.6%,比2017年底新增49家。与此同时,农村合作银行和农信社的数量则逐渐减少,农合行31家,比2017年底减少2家;农信社907家,比2017年底减少58家。
发展参差不齐
如今,农商行不仅是县域地区重要的法人银行机构,也是银行业支持“三农”和小微企业的主力军。只是个体发展参差不齐,部分农商行成长为行业“龙头”,资产规模已逼近城商行,并完成或计划上市,如重庆农商行、上海农商行、广州农商行等。
不过,也有部分农商行面临困境:大量不良暴露、频吃监管罚单,农商行突成问题多发地,至少12家农商行信用评级遭到下调。
去年6月以来,贵阳农商行、山东邹平农商行、山东寿光农商行、河南修武农商行等多个农商行被曝不良率飙升,最高至20.74%,拨备覆盖率也明显低于监管要求,也因此信用评级被下调。
农商行资产质量风险浮出水面,直接原因是监管统计口径调整,使风险得以充分暴露。但根源在于过去发展中,自身经营和管理不善积累的问题。从监管部门去年开出的罚单中,就屡见农商行身影,被罚原因主要是信贷、同业等业务频现违规。
上述农商行高管说,问题频发的原因比较复杂。客观上,农商行以小微、“三农”客户为主,但这些客户抗风险能力差、生命周期短、信用意识弱,容易出现不良贷款;主观上,农商行经营和管理能力不够,产品和服务创新水平较低,人才和队伍建设也亟待加强。
在金融去杠杆背景下,农商行同样面临更严的监管。1月14日,银保监会发布《关于推进农村商业银行坚守定位 强化治理 提升金融服务能力的意见》,要求农商行严格审慎开展综合化和跨区域经营,原则上机构不出县(区)、业务不跨县(区);专注服务本地,下沉服务重心,当年新增可贷资金应主要用于当地。其主要目的就是限制农商行盲目扩张,力促回归服务农村金融机构本源。
“要解决农商行发展问题,需要从体制、机制和制度层面综合施策,解决历史存量,着眼未来增量,提供普惠金融可持续的供给基础。”上述农商行人士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