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累计销售突破 330 万册;《浮生六记》,累计销售突破 250 万册; 定价 138 元的《诗经》,一年累计销售突破 30 万册……这是果麦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果麦”)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公版书神话。
“重译世界经典名著”作为果麦的一项重点长期出版工程,已经推出 200 余部经典作品,占果麦产品份额的 35%。据了解,果麦的目标是在2021 年内累计出版 1020 种经典作品,做“中国的企鹅兰登”。
找对译者,让经典作品得到“增值”
选最好的译者来翻译、注释和导读,是果麦的第一大秘诀。同样是经典,果麦版附加新内容、创造新版本,使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
最初,果麦决定要重译世界经典名著,完全是出于市场和商业上的考虑——因为经典名著有永久的市场。但总裁瞿洪斌与董事长路金波在认识译者李继宏后,却对重译名著有了全新的认知。
2010 年,瞿洪斌与路金波去东京出差,在上海浦东机场的书店购买了当时畅销的《追风筝的人》。在东京的 6 天时间里,二人在阅读这本书时不停赞叹李继宏的翻译功底。回国后,二人立刻与李继宏见面商谈,希望李继宏与所有出版社解除翻译合同、辞掉正式工作,全身心投入果麦的重译计划中。
巧合的是,李继宏也正有此想法,他认为世界名著到了要重新翻译的时候。
一方面,市场上大部分的世界名著都是几十年前的译本,当时受条件限制,翻译家可能没有去过国外,即便他们有外语功底,对外国文化也没有深刻理解,因此许多译本有修订的必要。
另一方面,随着时代的变化,阅读习惯发生很大改变,如今的读者更倾向简洁流畅的译文。从世界范围内看,许多国家的世界名著每隔二三十年都会重新翻译。这次沟通之后,李继宏成为了果麦的专用译者,而首部重译作品选择《小王子》的原因在于该书的读者受众覆盖全年龄段, 老少咸宜。
瞿洪斌坦言,原本打算用三年时间打造果麦公版书的知名度,但李继宏的译文和导读让这个时间立刻缩减了一半。因为李继宏的社会学背景让文学作品多了一层哲学思索。
然而果麦并没有冒进,《小王子》的首印数仅为 9000 册,2013 年 1 月正式上市。3 个月后, 在当当的销量攀升至第一名。2013 年,果麦版《小王子》共销售了 25 万册。而此后发生的两件事, 又将《小王子》的销售推向了高潮。
2014 年,果麦与“圣埃克苏佩里基金会”(简称“基金会”)授权的香港版权代理公司合作,在上海大悦城合作举行“小王子”系列产品展销会。由于果麦版《小王子》销量口碑俱佳,基金会将李继宏翻译版《小王子》作为唯一认可的简体中文版, 且在作者圣埃克苏佩里的故乡法国里昂签约。在此之前,《小王子》每次加印是 3 万册,签约后每次加印增至 5 万册。
2015 年 10 月,《小王子》同名电影全球上映, 又再一次掀起了果麦版《小王子》的销售狂潮。图书与电影相互带动之下,果麦将加印册数提至了 10 万册,且一直持续至今。
发挥编辑力,挖掘小众经典作品的“魅力”
发挥编辑力、发现和打造能与当下时代产生共鸣的作品是果麦的第二大秘诀。如果说《小王子》的成功来自果麦对阅读数据的精准分析,那么《浮生六记》则是一次完全抛弃“唯数据论”的尝试。
《浮生六记》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地位并不高,瞿洪斌表示,该书内容是夫妻相处之道,从文学角度来看,过于“小家子气”。但在当下, 这本书却有极强的启发作用。
果麦本想以常规方式,邀请中文系教授担任译注者。但编辑却提出请 80 后作家张佳玮译注原因有二:其一,张佳玮古文功底、现代文的写作水平俱佳;其二,张佳玮是无锡人,《浮生六记》是发生在江南地区的故事,二者之间有地理文化上的亲近感。最后,张佳玮在试译 3000 字后,成为译注者。
当时市场上大多数版本的《浮生六记》一年卖不到 5000 册。但果麦版上市当年销量就达到了几十万册。
除选对译者外,编辑力又一次发挥了作用。果麦的编辑打破传统,将译文全文置前,古文原文置后,目的是为了不让文白夹杂影响阅读体验。这一细节降低了阅读门槛,收获了更多读者。
此外,湖南卫视著名主持人汪涵推荐了《浮生六记》,这让销售得到进一步提升。瞿洪斌表示, 营销活动有时效性,但从该书长久不衰的销售来看,说明所有的细节都“做对了”——找到符合时代需求的题材、找到好的译者、撰写了好的导读, 编辑的创新能力强、营销得力、销售给力。2017 年,《浮生六记》位列京东年度畅销书总榜前 10;2018 年,成为京东畅销书总榜第 1 名。
编辑力在果麦的另一部公版书《诗经》中也得到了体现。原本做美术设计的编辑,因为非常喜欢阅读古诗词,通过内部转岗到产品部(编辑部)。《诗经》耗时一年半,几乎每一页都有这位编辑的设计, 所以有极高的审美价值。此外,该书还邀请了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骆玉明进行注释,使该书可以作为礼品相赠,美学与文学性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