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会现场
成都大浦当代艺术馆开馆:以“零”呈现十位创作者的艺术表达
随着2019年4月29日“零”成都大浦当代艺术馆开幕展在成都天府新区华阳街道向阳街79号大浦当代艺术馆A空间的揭幕,机构展开了一系列交流活动。
5月1日下午,由成都天府新区华阳街道办事处、成都大浦当代艺术馆主办,刘广云担任学术主持的两场分享会“蒂姆·乌尔里希斯:自我展示作为第一个活着的艺术品”和“乌苏拉·纽格鲍尔:人身的存在与缺席”在成都天府新区华阳文化馆趣园举行。
活动现场,这对来自德国柏林的艺术家伉俪分享了各自部分的艺术创作,并与现场观众展开交流。以个案的形式,为观者呈现更为系统的艺术家创作历程。
分享会学术主持、旅德艺术家刘广云作为两位艺术家的多年好友,在现场谈到,蒂姆作为国际范围内对当代艺术具有影响力的艺术家,作品不拘于形式、流派,非常宽泛并具有实验性。在很多年前艺术家就提出“整体艺术”的概念,在艺术史的截点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影响了很多后来者。“在60年代初,蒂姆20几岁时,便把自己放在玻璃盒子里进行展示,这件作品也在美术史上具有重要性和影响力。称其为‘艺术家中的艺术家’一点不为过。艺术家不相信宗教和命运以及轮回,在他看来人就是这一生,也是用作品在践行这一观点。不论是在雷雨天背着避雷针的行走,还是在眼皮纹上‘THE END’字样,艺术家用身体挑战生命极限,对宗教,信仰,生命提出讨论。乌苏拉作为柏林艺术大学的教授,不同文化语境之下,女人身体与社会文化之间的关系是她所感兴趣的点,作品也与这些有所关联。”
蒂姆·乌尔里希斯:自我展示作为第一个活着的艺术品
在现场,蒂姆为观众展示了自己的部分创作。从第一件展示的作品《呼吸》到最后一件《剧终》,艺术家表示这正如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代表着一个生命呼吸的开始,纹在眼皮上的“THE END”正是当他死去时闭上眼睛大家可以看到的。
蒂姆关于呼吸的作品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时,蒂姆根据马拉松标准,在一个圆形滚筒里每天跑一次,以此挑战身体的极限。由于巴勒斯坦恐怖分子袭击奥运村被叫停,这件作品只进行了9天。
《肖像》:蒂姆想给自己做一个不同于铅笔画或其他艺术形式的肖像,因此他请到一名飞刀客,用扔飞刀的方式把自己身体的肖像进行记录。
蒂姆将一家公司赞助的微信摄像机,医学上的窥视镜从口腔吞入体内,经过15个小时候,由身体排泄而出。整个过程被全程记录了下来,摄像头在身体内的旅行犹如科幻小说般,又是真实的存在,相当于自己内在的肖像描绘。
蒂姆记录了不同视角下的自己的状态,左边是自己具体的行踪,右边是城市当中的监视器,两者最终汇合于一处。作品探讨了人在生活中各种被暴露的状态。
《房子与险情》:蒂姆在一间要被改造成农民粮仓的犹太教堂中,将一颗很重的铁球围绕着地面中间的红色玻璃房子模型,铁球一共旋转了六周,直至砸碎模型才停止。
除开身体,艺术家还创作了与自然相关的作品,和平且有趣。《跳舞的树》中,人一旦靠近树便会引发感应器,树木会自动旋转起来。
蒂姆用196片镜子做了10米高,4、5米宽的户外装置,随着风的角度能够迎风飘动,艺术家从年轻时开着车去室外看电影的感觉中提取创作元素,是一件关于自然电影的作品。
《剧终》是蒂姆在1980年创作于法兰克福的一件作品,由三部分组成,包括文字游戏,全世界电影剧终的那一幕以及自己的身体,共同构成了与剧终相关意义的事。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场电影,自我展示是第一个活着的艺术品,那么‘THE END’意味着艺术品的结束。艺术没有标准答案,我会一直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心在生命的疑问中找到答案,如果这条路行不通,我再换一条,失败是为了更好的前进,对艺术的探索我将直至死亡。”蒂姆表示,如果说摄影是对生命消逝过程的记录,那么艺术就是对人类记忆的某一时间段的呈现。
乌苏拉·纽格鲍尔:人身的存在与缺席
艺术家乌苏拉·纽格鲍尔作为柏林艺术大学教授,以细节化的方式创作与身体相关的作品。她将自己的肚脐眼进行翻模,讨论存在的问题;也对孤寡人群离世后所租赁的房间进行拍摄,讨论人生的缺席和曾经生命的样子;通过大量的社会调查工作,她收集到性工作者的头发创作肖像作品,也有对个人价值观的探讨等等。
乌苏拉的这一7件红裙间歇性旋转的创作,成为了ins上网红打卡和高曝光度的作品。
由12张照片组成的摄影作品《遗产》,是艺术家在柏林通过获取租赁公司允许拍照许可下第一时间对去世租客房间的瞬间拍摄,通过这些没有人的空间重构了当时居住者的情况,讨论人生的缺失和缺席,以及曾经生命的样子。这些租客去世前非常的孤单,并没有人知道这些,并且他们的家具会在去世后的第一时间处理掉。乌苏拉用摄影的方式和角度,通过镜头看到现场,去观察死亡。
作品《Tschador aufbau》是对穆斯林女性身体的讨论,乌苏拉一直对穆斯林文化感兴趣,对于穆斯林女性在公共场所穿戴披风遮蔽身体的习俗,她创作了7件巨大的披风,里红外黑。并花费两年的时间采访不同宗教宗族的女性,获取她们的感受。
《en face》的创作源于艺术家对柏林某区从事性工作女性的关注,讨论身体的存在与缺席。乌苏拉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让这群人对自己不再抵触,并向她们索取各自的头发,用勾画脸部特征的方式进行艺术创作。这一系列有50张作品,也就意味着50名对象。这也是她的非售卖作品,因为她不想这些受到侮辱的女性再次被出卖和被消费。这也引申出另一个话题,即艺术真的可以被售卖吗?成为艺术家意味着什么,关注权利、金钱,还是个人化的表达?
《perelman fertig》是乌苏拉对俄罗斯数学家佩雷尔曼敬佩的表达。佩雷尔曼轻松破译了庞加莱猜想并将答案公布在互联网之上,拒绝任何奖金,并表示这是自己作为一个人应该完成的使命的真实事件着实令乌苏拉感动,于是她写了很多信给佩雷尔曼,表达数学抽象思维之美和艺术创作思想的共通之处,在未收到任何回应后她虚构了佩雷尔曼的回信。整件作品非常具有诗意。
此外,乌苏拉还有对文明、生命探讨的作品。将哲学家加缪、文学家卡夫卡、反抗纳粹的“白玫瑰”组织主要成员苏菲·绍尔、开飞机撞向双子塔的“9-11”恐袭时的飞行员等八人置于同一画面,并邀请哲学家、记者、恐怖袭击飞行员的博士论文教授等人坐在一起讨论历史,文明,文化,以“我们知道所有,可以从中学到什么”发出质疑。
分享完个人创作后,两位艺术家与现场观众进行互动,并进行艺术创作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