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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塔巴诺警长探案系列之|《丁达利之旅》

2019-03-13 08:28 新华出版社   [意大利]安德烈亚·卡米莱里 著

《丁达利之旅》

[意大利]安德烈亚·卡米莱里 著

张莉 译

新华出版社 2018年4月

定价:36.00元

侦探/推理小说

编辑推荐:

“蒙塔巴诺警长探案系列”是安德烈亚·卡米莱里的系列侦探小说,塑造了一个充满了西西里岛特色、智勇双全的意大利探长形象,广受欢迎,后被翻拍成系列电视剧。截止到2015年,该系列已经出版25本,被翻译成32种语言,全球销售超过3000万册。意大利根据该系列图书拍摄的26集电视连续剧已经在63个国家和地区播放。

美国有雷蒙德·钱德勒和菲利普·马洛,英国有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意大利有安德烈亚·卡米莱里和蒙塔巴诺警长。

——《洛杉矶时报》

内容简介:

一对被孤独笼罩的老夫妇,少言寡语,深入简出,突然决定去丁达利旅游,却在一日游之后神秘失踪。一个口袋里有太多钱、每晚带不同女人回家的年轻人,在自家门前被一枪毙命。失踪案和谋杀案接踵而至,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三个人恰好住在同一栋公寓楼,是偶然,还是必然?

不毛之地的神秘房子,老夫妇每月来路不明的巨额收入,年轻人家里几十封未寄出的情书和剪辑过的色情录像……案情逐渐明朗,但是警长选择了沉默。死亡固然让人恐惧,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死亡背后隐藏的更大的阴谋和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真相……

 作者简介:

安德烈亚·卡米莱里(Andrea Camilleri),出生于1925年,意大利国宝级作家,著名侦探小说家,雷蒙德·钱德勒奖终身成就奖得主,被英国《卫报》评选为欧洲十大犯罪小说家之一。1994年创作了“蒙塔巴诺警长探案系列”的第一部小说。2008年,卡米莱里获RBA国际犯罪小说奖。2012年,获国际匕首奖。

精彩试读:

他意识到自己醒了—头脑运转灵活,脱离了睡梦中荒谬的迷宫,听到海水有节奏的拍打声。黎明前的微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但他还是固执地闭着眼睛,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睁开眼,身体内沸腾的恶劣情绪就会爆发出来,让他说出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沙滩上的口哨声传到了他耳朵里。这时肯定有维加塔人已经步行去上班了。是熟悉的曲调,但他想不起歌名或歌词。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从没吹响过口哨。

上警校的时候,一位米兰兄弟给他唱过低俗小调,那歌声一直留在他的记忆里。因为不会吹口哨,他小时候受了不少同学欺负。

他们都是吹口哨的能手,会吹牧羊人、海员、登山家、各式稀奇

古怪的口哨。同学!就是同学毁了他的睡眠!上床睡觉前,他看到报纸上写着卡洛·米利泰洛被任命为西西里第二大银行行长。

之后他就忆起了当年的同窗。卡洛那家伙还不到五十岁啊。新闻表达了对新任行长的衷心祝愿,还刊登了一张他的照片: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身着设计师定制的西装和一件无可挑剔的衬衫,打着一条精致的领带。他是成功人士,维护秩序的人,一个价值(既包括股市价值,又包括家庭、国家和自由的价值)的维护者。蒙塔巴诺记得清清楚楚,他不只是小学同学,更是六八风潮的同志!

勒死人民公敌!就用他们自己的领带! 抢银行有理!

卡洛·米利泰洛当时总是一副大元帅的样子,而且喜欢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手,于是得了个“卡洛·马尔泰洛”(意大利语的“查理·马特”,法兰克王国宫相)的绰号。他可是最固执、最死板的人。

马尔泰洛强迫所有人戒烟,以免便宜了国家垄断的烟草公司,是的,这一点深得民心。

“国家”给他们带来了无数噩梦,让他们像红斗篷前的公牛一样狂怒不已。对那段日子,蒙塔巴诺印象最深的是帕索里尼的一首诗。这首诗,维护警方,谴责学生。他所有的朋友都嗤之以鼻,然而他,蒙塔巴诺,却想为它说句话—“但这首诗确实很美啊”。

如果他们没有拉住他,卡洛·马尔泰洛可能会用铁拳打断自己的鼻子。那首诗为什么没有让自己难受呢?他预料到自己未来会成为诗中那样的警察了吗?无论如何,多年以来,他的朋友们,那些六八风潮的同志,都变得“理性”了。而且凭借着理性的力量,他们抽象的怒火已经转化为具体的默许。而现在,除了那个因为一桩既非他亲手犯下、亦非幕后指使的所谓罪行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光荣”烈士,还有一个不明不白意外死亡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过得不错。他们左右跳槽,报纸主编、电视制片人、政府高级官员、参议员、商会代表等等,五花八门。既然无力改变社会,他们就改变了自己。他们或许从来就不需要改变,因为在1968 年,他们只是一直穿戴着革命者的服装和面具在演戏罢了。

卡洛·“马尔泰洛”·米利泰洛当上行长让蒙塔巴诺很不好受,因为这件事触发了他的另外一个想法,一个最令人困扰的想法。

难道你跟你批判的这些人不也是一路的吗?难道你不是在为自己 18 岁的时候激烈反抗的国家服务吗?又或者你仅仅是出于嫉妒的抱怨吗?因为你收入微薄,而他们能赚几十亿美元?

一阵大风吹得百叶窗咯咯作响。不,他不能去关窗,即使是上帝的命令也不行。法齐奥总是因为这个来烦他。

“头儿,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是您真的是在自找麻烦。您不仅一个人住在独栋里,晚上还开着窗户!如果有人想害您,或者外面有人想进来,随便什么时候,什么方式都可以。”

另外一个麻烦是利维娅。

“不行,萨尔沃,晚上不行!”

“你不是在鹿嘴村也开着窗户睡觉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首先,我是住在三楼。另外,鹿嘴村也不像这里有这么多盗贼。”

某天晚上,利维娅很沮丧地给他打电话,说鹿嘴村的夜贼趁她外出洗劫了公寓。他对热那亚的盗贼表示了无声感谢,然后努力表达了沮丧之情,尽管出于他们的情谊,他应该更沉痛一些的。

电话响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把眼睛闭得更紧,然而并没用。

众所周知,视觉和听觉是不一样的。他应该塞住耳朵,但他更喜欢将头埋在枕头下面。两件事他都没做。模糊遥远的电话铃声仍在继续。他咒骂着起了床,走到另一个房间,拿起了听筒。

“我是蒙塔巴诺。我应该说‘你好’,但我不说,因为我还没准备好。”

电话另一端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挂断声。干完这件不友好的事以后,现在要做什么呢?躺回床上,继续为新任银行行长烦恼?要不穿上泳衣在冷水中好好游个泳?他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游泳也许能使他冷静下来。他跳进水里,立马就冻僵了,几乎不能动弹。他脑子是不是曾经想过,这种运动到五十岁就不再适宜了?冒险的年纪结束了?垂头丧气地回到屋里,隔着三十英尺外他就听到了电话响。他只能选择接受现实。首先,他接通了电话。

“我是法齐奥。”

“跟我说说吧。十五分钟前是你打的电话吗?”

“不是,头儿,是坎塔雷拉。他说你当时并没有准备好说‘你

好’。所以待了一会儿,我就自己打过来了。这会儿准备好了吗,头儿?”

“你怎么一早起来就这么搞笑,法齐奥?你在办公室吗?”

“没有,头儿。有人被杀了。咝!”

“咝?这什么意思?”

“枪杀。”

“不是的。手枪是砰的一声,短猎枪是轰的一声,机关枪是哒哒哒,而匕首是呲的一声。”

“那就是砰的一声,头儿。只有一枪,打在脸上。”

“你在哪儿?”

“犯罪现场。加富尔路 44 号。你知道在哪儿吗?”

“嗯,我知道。人是在家被杀的吗?”

“他当时是在回家的路上,正要把钥匙插进前门。他四肢着地,正躺在人行道上。”

责任编辑:李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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