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加上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局。”唐朝就有这么一位才女,不仅拥有美貌,手里还有一副可以各式搭配的王牌。她就是“唐代四大才女”中唯一得善终者——薛涛。有人说她,写了一辈子好诗,爱了半辈子渣男。其实不然,那些遇见的人,走过的路都使她不断蜕变,在1000多年前就活出了现代独立女性的模样。
薛涛的身上有众多标签,是唐代女诗人,是著名乐伎,是蜀中女校书,是独立女性……她不羁且不平凡的一生,不得不提到她的三段情缘。
薛涛是长安人,出生于官宦世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里出现了影响薛涛一辈子的第一个男人,她的父亲——薛郧。薛郧在京城当官,学识渊博,深谙“知识能改变命运”,经常陪薛涛吟诗作对、谈古论今。
天资聪颖的薛涛在父亲的教导下,八岁就能赋诗写字,天赋极高。八岁那年,父亲抱着她在庭院梧桐树下乘凉,薛郧兴致盎然地吟出:“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薛涛听完便接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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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薛涛是幸福的,然而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直言进谏的父亲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官至四川。在薛涛14岁时,父亲染病去世。随着家道中落,薛涛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陷入窘迫。为了生计,薛涛放弃了官家小姐的身份,入了乐籍,成为一名乐伎。
擅长诗文,通晓音律又能言善道的薛涛,不光能应景赋诗,还能弹唱助兴,再加上她又生得天生丽质,因此很快就成为官场红人。
“当美貌与智慧并驾齐驱时,力量是强大的。”薛涛很快就名动蜀中,她真正的伯乐则是当时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的韦皋,比她大20多岁。
一次酒宴上,薛涛的一首“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让韦皋眼前一亮,他惊艳于烟花女子的诗竟能饱含如此爱国情怀,一时间被薛涛的才情与美貌所折服,收养她到府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薛涛本就写得一手好字,公文也写得文采兼备、条理清晰,帮助韦皋处理了许多事务。韦皋极为欣赏薛涛,常要她相伴在侧。日子长了,韦皋就禀奏朝廷,申请她为“校书郎”,但由于薛涛为女性,未得德宗皇帝批准。不过薛涛的“女校书”也因此得名。
年少成名的薛涛难免恃宠而骄,据五代时期何光远撰写的《鉴戒录》记载:“应衔命使者每届蜀,求见涛者甚众,而涛性亦狂逸,不顾嫌疑,所遗金帛,往往上纳。”薛涛没有得到韦皋的允许,便随意收受别人的礼物,不过她并不爱钱,全部上交。韦皋大怒,一气之下将她发配到西南边陲松州(今四川松潘县)。
发配途中,薛涛一路所见皆是兵荒马乱的景象,她含泪写下《十离诗》。韦皋看到此诗后颇受触动,立刻将薛涛召回成都。
回归的薛涛彻底厌烦了官场的复杂关系,她从不谙世事变得成熟稳重,更加明确自己不能依附于任何人。回成都不久,薛涛便恳请韦皋为她解除乐籍。
恢复自由身的薛涛,退隐闲居浣花溪畔,也就是杜甫家隔壁,在门前种满了枇杷花,一身红衣打扮,整日与读书为伴。那年,她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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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这时的薛涛明白:只有自强的女子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王建在给薛涛的信《寄蜀中薛涛校书》中写道: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在来来往往中,薛涛留下了不少送别应酬的佳作,如《和郭员外题万里桥》《赠苏十三中丞》《寄张元夫》等。她的才情惊艳了大半个中国,为其趋之若鹜的人数不胜数,与其吟诗作对的有白居易、刘禹锡、杜牧、张籍等,不少贵胄子弟也向她表达爱慕欣赏之情。然而离开韦皋的薛涛已成熟淡然,当时的她只想寻求一位与之契合的灵魂。
41岁那年,薛涛遇见了一生挚爱,那人便是写“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中唐诗人元稹。身为唐朝重臣的他因公务前往蜀地,也想一睹这位传说风韵犹存的大才女。31岁的元稹正值盛年,才情俱佳,两人一见钟情,薛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悸动。
激情燃烧的岁月恣意而张狂,薛涛完全沦陷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中。薛涛认为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便动情地写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双栖双飞,朝朝暮暮,这是薛涛对爱情的美好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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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才子多风流,纵是飞蛾扑火,终究还是黄粱美梦一场空。三个月的浓情蜜月后,元稹被召回长安,从此两人靠飞鸽传书表达爱意,薛涛将心意寄情于诗歌,还制成桃红色的精巧小笺,后被称为“薛涛笺”,用来写尽她的绵绵情意,也将满怀的幽怨与渴盼,化作了流传后世名句“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可元稹终究是没有回来,并在长安娶妻纳妾。
公元810年左右的一天,天高气爽,成都碧鸡坊巷口。
一辆马车缓缓停住,走下来一位年华不再却气质非凡的道姑。
围观者不禁窃窃私语:“看着不像寻常女子。”“好像是名伎薛涛,被元稹抛弃后看破红尘,心灰意冷来此隐居。”
薛涛只是淡然一笑,见识过星辰大海的她,眼中只有那份看透世事后的坚持与淡然。
名扬天下的才女,辗转半生,终是由炽烈走向平淡,外面依旧车水马龙,但她内心已再无波澜。
此生,她已无憾。
智慧极高的女子身上总会有一种收放自如的魅力。薛涛对每一段情缘都用情至深,无愧于心。爱情不一定要有结果才叫圆满,不受命运摆布,不为爱情沉沦,靠着傲世的才华站稳脚跟,只为自己而活,潇洒且快活!
正如作家白落梅所说,“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经历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薛涛一生作诗约500余首,《全唐诗》收录了89首,她是大唐耀眼的女诗人,她的诗词大多咏叹自然,没有分毫沾染风尘女子的脂粉气。不难发现,薛涛结识的都是志趣相投的名士,始终以不卑不亢的态度与他们结交吟唱,是那时独立女性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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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来,以薛涛为代表的蜀中才女文化和诗笺文化薪火相传,这对于塑造蜀人诗意栖居与生活美学的传统,有着深远影响。提到蜀文化不得不提到蜀酒,历史悠久、内涵丰富的蜀酒文化在古蜀文明中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在整个中国酒文化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
“蜀酒浓无敌,江鱼美可求”,中国浓香型白酒典型代表五粮液更是蜀酒明珠。它各味谐调,醇香悠长,一杯和美佳酿正如在蜀地经历人生无常、看懂人情冷暖的才女薛涛一样,大气而有格调,令人回味无穷。
沧海桑田,一代代五粮液人汲取明代古窖之底蕴,承袭千年古酿之佳艺,让一脉浓香在古窖池里绽放,化五粮之精华为大国浓香。
执笔:王雪婷
统筹:李耀威 闫梅
编辑:珞珵
监制: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