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大报告当中明确指出,宏观层面的经济发展要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增长。出版业作为内容生产行业,该如何借助新的动能来实现内容供应精细化,是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
关于“知识服务”,2015年,国务院下发了《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其中明确提到要建设国家知识服务体系,提高我国知识资源的生产能力与供给能力。而在新闻出版领域,早在2007年,原总署就论证了国家知识资源数据库工程,并先后纳入了十二五、十三五国家文化发展纲要。2015年的3月启动了知识服务模式的试点工作,全面推动了国家知识资源服务体系建设。
知识服务应当是成为挖掘内容产业的新动能、推动出版业数字化转型的方向之一。但是在行业内知识服务已经成为一个热词,同知识产品、音频产品、视频产品,有声书、有声读物等很多概念交织在一起,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观点,我们仿佛处在诸多的平行世界,交流并顺畅。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我想谈谈我对“知识服务”的认识。
冷和热:态度问题
知识服务不是简单地改变,而是一次变革。身处变革之中,对待新事物要保持冷静,但对已经到来的新时代,我们要热情拥抱。一方面,要认识到新旧动能的转换是不可回避的规律。对待传统要学习、传承并有敬畏之心,对待新事物要客观、冷静并报以宽容。另一方面,也不可轻言颠覆。技术创新带来的变革不仅是表层的,更是深层的,哪里要变革,要怎么变,需要深入到行业逻辑底层和哲学底层来探讨。当下应当持有的态度是:对传统的坚守,不体现在捍卫原有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而是要寻找过去的规律,找到行业初心;对新兴的接纳,不体现在盲目追随技术、产品和模式上,要去寻找未来的方向,担起行业的使命。
旧和新:认识问题
以新技术支撑的知识服务不是创造,而是一次对出版本源的回归。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理解:一是出版的属性之一就是技术。长期以来,人们对出版的认识仅停留在其文化属性和商业属性,却忽视了它的技术属性。这个属性不单是指对传播技术的应用,而在于出版本质上就是技术传递的思想文化,也是传递思想文化的技术。二是出版的基因密码一直是知识。出版从诞生起一直在进行知识的供应,包括知识服务。知识服务并不是新鲜事,只不过一直没有做好、做到位。三是出版业要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按照三大产业划分,出版无疑属于服务业范畴,但国内出版业的制造属性却远远大于服务属性。制造业的终点是产品的交付,而服务业的目标则是为用户解决问题。出版业要关注内容,追求内容背后思想的有效到达,以内容为产品赋能,提高用户的对内容的应用,实现从认知到行动的转化,这才是服务业的逻辑。无论是传统还是新型业态,对出版的探索都还未深入到原点,未来尚不可知。
本与末:目标问题
知识服务不是一场狂欢而是一次修行,剥离表象,寻其“末”蕴藏之“本”,方可归结出版之根源。本末之辨有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符号是末,信息是本。符号是用来封装信息的,封装方式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到传播效果。知识服务关注的是如何将最有价值的信息内容以最小衰减度准确地传播,是对符号的综合应用,需要重新建立一套工艺流程。第二,技术是末,内容是本。技术创新是为了促进信息内容生产传播的便捷和准确。传播内容如果本身没有价值,再好的传播方式和手段都是没有意义的。第三,内容之末强调调度之本。需求侧的问题要从供给侧找答案,用数据算法计算分析用户的真实需求应从供需两个角度进行。数据算法模型的价值在于调度,要依靠全数据的灌入,实现供需双方的匹配,这样才能代表用户的真实需求。
长和短:效能问题
出版的传统与新兴业态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传统出版机构,优质内容是其长板,市场运营是其短板。这就要求传统出版机构在深耕内容的同时,建立运营团队,重新建构内容生产的组织架构和流程。新兴业态的长板在于贴近用户,短板则是知识的碎片化、用户的虚拟化等问题,从而产生了可持续经营的压力。知识的结构化与体系化建设应是其努力方向。所以应当加速传统与新兴业态的融合。
知识服务综合问题
在分析了知识服务的AB面后,综合来看:如何做好知识服务?有两件事情需要关注:知识组织和知识服务。知识组织的关键词是关联,它不仅仅是知识有序的排列,而是挖掘知识关联的过程。一定要做到知识关联的瓦解,才能做好知识的组织。知识服务的关键词是多元,在探索中已形成简单的逻辑图:知识服务以体系构建为基础,继而展开数据化、标准化、编码化的数字组织,以进行知识生产。生产过程包括:知识调度、知识产品生产、知识供应和知识转化。面对不同的用户,要深入到具体场景,提出不同的知识调度、生产和供应方案,在不同介质的包装下,送达与用户最为接近的界面,提供深度知识转化服务,协助用户完成知识获取、理解和应用,最后实现收益。这就是知识服务多元化的一系列形态。
所以所谓的知识服务的AB面,其实只是视角不同,而目标是一致的。知识服务的探索已经开始,希望各方共同努力寻找知识服务和新出版的未来。
*本文根据公开演讲整理而成,未经本人确认。